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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他到底是不是呢？

    所有人都看着北冥无敌的回答，但所有人都知道，无论北冥无敌怎么回答，都不能阻止江湖中人的怀疑和猜测。

    人性本恶，不少江湖传闻都并非以事实为根据，而是按照人们愿意相信的样子，被重新组织和编纂过的，至于事实如何，根本没有人想去追究。

    北冥无敌深悉横万通这一招的可恶之处，反倒意外变得轻松不少，长叹一口气，道：“我承认也好，否认也罢，横万通，你的目的已经达到，我回答不回答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
    没错，北冥无敌回答与否，都没有任何意义，关键是看他怎么做！

    江湖早有传闻，说天机阁与凤仪阁暗中勾结，目的就是更替皇甫王朝，由凤仪阁执掌天下。

    如果北冥无敌置身事外，无论传言如何真切，都不会有人相信；但如果北冥无敌真的跟凤仪阁走的太近，那么就算没有任何证据，人们也会认为这个北冥无敌千真万确是假冒的。

    这就是人性！

    这也是横万通的目的——

    你北冥无敌只要跟凤仪阁合作，就避免不了家族内部，以及八大世家内部出现怀疑你用心的人，这样一来，反对北冥无敌的人就有了借口，而北冥世家就有了动乱的可能，八大世家也大有可能因此分崩离析。

    千里之堤，毁于蚁穴！

    无论有没有证据，横万通埋下的祸根，就是那只溃堤的蚂蚁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事情在曹胜看来，却是毫无意义，无论眼前之人是北冥无敌还是上官亦风，他都是跟自己站在一个阵营之中，如果他是假的，那更好，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牢不可破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，曹胜仰头一阵大笑，一边笑，一边鼓掌，朗声道：“横大掌柜，真是有趣，有趣极了！请问，你的表演，结束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完了！”横万通拍了拍胸口，看了看左右，淡然道：“怎么样？咱们继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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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砰！

    强劲的掌力之下，一尊檀木佛像倏然爆为漫天木屑。

    李府佛堂之内，卓惠梵怒气冲天，进入屋内禀告战况的姒惠彤吓得浑身发抖。

    “展雄飞，展雄飞！当年我最失败的地方就是没有杀了你，想不到今天竟然要吞下如此恶果！可恶！”

    卓惠梵粉如温玉的绝色容颜却因为愤怒变得狰狞万分。

    “阁主，我们的力量已经尽出，虽然在高手方面不落人后，但却没办法组织起大军反击，京兆府已经九大城门已经有六座落入敌手，现在怎么办？”天元散人葛元照在其身侧询问。

    卓惠梵腾地战起，全身罡气迸发，斗志昂扬。

    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放手一搏的时候，罡气突然一敛，卓惠梵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：“你们先出去，我要思量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思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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